窃婚爱人_Cater 1 失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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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Cater 1 失忆 (第1/1页)

    这是我醒来的第一天,头很痛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病房里有好几个白大褂给我做检查,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,我都答不上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白大褂转身去和病房里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交谈,我也不认识那人。

    等医生们走后,那个男人在我病床旁的椅子坐下,虽然长得很英俊,但总感觉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,他平静道:“医生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叫沈立白,是你的法定配偶。”

    虽然有些惊讶,但我对他的配偶身份接受良好,因为我都失忆了,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    我问他:“那我是谁?”

    沈立白说:“等你出院了,我再慢慢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我又在医院待了两天观察后遗症,第三天沈立白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
    我们从医院出来开了半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,是个独栋别墅,带一个大花园。

    沈立白停好车,我暂时还不能走路,他把抱我下车,进了屋,他在玄关处放下我蹲下身帮我换鞋,我抬头四周观察这个家,家里很干净家具齐全,有明显的生活痕迹,沈立白应该没有骗我。

    现在是中午十二点,沈立白把我抱到沙发上,打开电视,然后说他去做饭,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里重播的晨间新闻。

    沈立白煮了粥端过来喂我,我看了一眼,扭头说不吃猪肝,沈立白顿了顿把猪肝放下舀了白粥。

    喂我吃完粥,沈立白说他有事要出去一趟,他会尽早回来,我说哦。

    沈立白给我拿了几本书,电视遥控器还有手机都放在我伸手能拿到的地方,还给我盖了条毯子。

    家里就剩我一人,我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——今天是7月8日,划了划屏幕需要密码,我用指纹解锁后把密码重新设置了一个,手机里没什么内容,通讯录里的联系人除了沈立白其他都没有备注,我也想不起来这些号码是谁的,我跟沈立白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去年10月5日,他给我发了条消息说让我记得吃饭。

    沈立白下午四点多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我正在沙发上睡觉,他开门的声音把我惊醒了,我爬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沈立白,他脱下军服外套搭在椅子上,走过来在沙发边坐下轻声说道:“吵醒你了,回房再睡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我确实有些头晕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沈立白将我抱回房间放到床上,给我掖好被子。

    我睡了一天,到了九十点时反而还有了点精神,沈立白想用热水给我擦身体,我揪着衣服拒绝,我不想被人看光,最后沈立白只给我擦了擦脸和手脚,穿好护膝和袜子。

    他洗完澡出来躺在我身边,虽然被子分开盖,但我不是很适应和别人睡一张床。

    床头灯还没熄,我问道:“你还没告诉我,我是谁?”

    沈立白告诉我:“你叫宁致和,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,毕业后没多久我们就结了婚。”

    我问他:“为什么我会失忆?”

    沈立白淡淡道:“今年过年我带你回老家时,路途中隔壁车道的一辆车突然撞过来,车翻下了山坡,当时我也受了伤,你比我严重得多。”

    我哦了一声,表示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沈立白见我久久不说话,便关了床头灯,卧室随即陷入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我静静地听着沈立白的呼吸声,很奇怪,我居然能判断出他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半个月,沈立白每天都会送我去复健中心,然后全程陪着我做康复训练,康复治疗师说我的腿部肌rou已经萎缩了,要想恢复到正常状态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。

    我觉得没有关系,毕竟还是有希望的,每一次训练我尽力做到最好,再痛我都坚持了下来,我从一开始根本站不住,到半个月后能扶着杠慢慢走两步。

    今天我照常在康复中心训练,沈立白出去接电话了。

    训练完,我坐在一旁喝水等他回来。

    治疗师说我的恢复情况很好,正常来说,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达到我目前的水平,按照这个康复速度,相信我很快就能站起来了。

    我最近精神状态好了许多,沈立白今天就没有先送我回家,而是去了他的工作单位。

    我早就知道沈立白的工作和军政有关,所以我也不意外见到庄严肃穆的军部基地,他推着我来到他的办公室,一路上还遇到不少人向他敬礼。

    沈立白让我在这里待着,办公室有张单人床可以让我睡觉,不过我现在还不困,只好躺着发呆。

    他走了一会儿,突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门是虚掩的,我说请进,那人才进来,看起来也是个挺严肃的军官,他见了我先表明身份:“我是老沈的同事,叫李舍扬。”

    我爬起来坐着,问道: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半个月前醒了,刚好老沈今天带你来,我就顺路来看看你,他说你最近都在进行康复训练。”李舍扬看了眼我的双腿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我说:“谢谢,还可以,已经能借助辅助物走两步了。”

    李舍扬道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又关心了我两句,就被人叫走了。

    我一直等到中午,沈立白才回来和我一起吃饭,饭是从食堂打的,没有沈立白做的好吃,想归想,我还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沈立白似乎有些惊讶,又说晚上给我做,问我想吃什么。

    跟沈立白共同生活了大半个月,我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警惕,我失忆还半残,没有沈立白的照顾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,加上沈立白做饭也很好吃,我试着报菜名——番茄炒蛋,糖醋排骨,酸菜丸子汤。

    沈立白听完,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好。”

    下班后,沈立白带我去了趟超市,路过零食区时,我看见五颜六色的零食包装嘴馋,问沈立白能不能买点零食,被他无情拒绝了理由是不健康,沈立白把我想吃的菜都买好了食材,本来都要结账了,最后他又转回去给我拿了一排低糖红枣酸奶。

    沈立白是个作息非常严格的人,对生活要求也一丝不苟,十点之前睡觉六点起床,有时候四点就起床去晨练,一日三餐按时吃,菜品要有荤有素,不吸烟不喝酒不吃垃圾食品不吃宵夜,电子产品如非必要基本不碰,闲时就看看书。

    我们住一起还睡一张床,他那些自律到令人发指的习惯自然也会波及到我身上。

    我泡在加了药水的浴缸里,伸手摸到我偷偷包在睡衣里带进来的手机解锁屏幕,点开新下载的新闻软件,边泡边看。

    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,沈立白在外面问我泡好了没有他能不能进来。

    我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,我赶紧把手机藏在浴缸和墙壁的缝隙里,然后坐回浴缸说好了。

    沈立白推开门进来帮我擦干身上的水又给我穿好睡衣,然后抱我回床上,再用吹风机吹干我被打湿的发尾,搞定好我之后他才去洗澡。

    半个月了,我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,我很焦虑,心里堵得慌。

    我不由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躺在我身旁的人突然出声道。

    我不想说话,把头埋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“医生说车祸时你的头部受到重创,失忆是常见的后遗症之一,需要时间慢慢恢复。”沈立白说话客观而冷静,我一时不知他是在安慰我,还是在跟我陈述一件残酷的事实。

    我问:“要是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?”

    过了会儿,沈立白说:“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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