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章
目录
下一章
Cater 2 重新开始认识 (第1/1页)
我发现沈立白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。 他带我去了我们曾经一起念过书的大学。 现在是暑假,学校是半关闭状态,沈立白提前打过报告,保卫给我们登记后才放我们进去。 沈立白推着我在冷清的校园里转悠。 我们去了图书馆,沈立白说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,以前我们经常在同一个书架下看同一本书。 我随手拿了本书翻了两页,只觉得很无聊,我把书放回去,说:“我不想看了。” 沈立白问我:“那你想去什么地方?” “我想去热闹点的地方。”我想了想道。 体育馆。 外面路上见不到几个学生,不过这里面倒有不少留校生在打球,球鞋在场地上来回跑动的摩擦声有些刺耳。 我们坐在二楼的观赛台上,我盯着那些运球投篮挥汗如雨的大学生看了半天,青春洋溢,一想到我曾经也有这么一段时光却完全想不起来,不禁觉有些遗憾,我转头发现沈立白也一直在盯着我。 “你怎么这样看着我?”我问。 沈立白淡淡道:“没什么。” 我觉得他应该有话,不过我没有追问。 学校的食堂已经关了,我们去了校外的一家餐馆吃饭,入座后沈立白把菜单推给我,说让我点。 我勾了一荤一素,然后问道:“你要吃什么?” 沈立白道:“你点就行。” 于是我又勾了一份炸青椒和两份杨枝甘露。 沈立白突然道:“你对芒果过敏,别点那个了。” “这样吗?”我说,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换个别的。”沈立白说。 我只好把杨枝甘露涂掉,换成了红豆西米露。 晚上我在书房里看一个视频,沈立白说我们以前一起上过西班牙语选修课,结课作业是三到四人一组分角饰演一个西班牙语短剧,当时我还拜托一个同学帮忙录像。 视频里我扮演了一个警探,沈立白扮演一个政客,还有一个同学扮演政客的秘书,视频没有字幕,但我却听懂了,讲的是我正在调查一桩杀人案,因为遇到阻碍不得不求助于当地最有势力的政党头子,却遭到了拒绝,我不死心,开始和政客你来我往的谈判,最后政客妥协答应了。 视频虽然只有五分钟,但拍得很好看,就是我觉得我演的警探行事未免有些磨叽,面对这种情况,就应该直接把枪上膛然后顶在他脑袋上逼他答应。 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,直到沈立白来敲门让我去睡觉,我只好关掉电脑。 我可能被那视频刺激了,而且我穿的睡衣也是保暖型的,我感觉浑身燥热,沈立白打开床头灯,摸了摸我的额头,“不舒服吗?” 我说:“很热。” 空调已经调到25度,沈立白伸手进我的睡衣里摸了一把,“我给你换件薄一点的衣服。”,他说着起身下床去衣帽间里找了件新睡衣帮我换上。 我做了个梦。 梦里有很多人,集中站在一个地方,我是其中一员,前方教官的声音很大,但我听不清他说什么,我拿起了枪打靶,正当我扣动扳机时,靶子却突然变成了沈立白的模样,我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,子弹射出去了,穿过了沈立白的胸膛—— 我被吓醒了。 卧室漆黑,我猜现在可能还是半夜,我坐起来抹了把额头的汗,摸着心口深深喘了口气,我怎么会梦到那样的场景?不过梦本来就是千奇百怪的,我这样安慰自己。 我有些想喝水,又不好叫醒沈立白,只好躺回床上。 一只手突然摸上我的额头,我吓得低呼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,沈立白问我:“还是很热吗?” “还好。”我说,我心有余悸,小声问道,“我能不能跟你睡?” 沈立白随即用他的被子包住我,我把自己盖的那床扯走,我第一次靠在沈立白怀里睡觉,舒服的要命。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,身边已经空了,我看了眼墙上的钟,才六点多,不一会儿,卫生间的水声停了,沈立白走出来,他好像把什么东西轻轻放在床头柜上,我转过去看——原来是我藏在浴室的手机,沈立白正低头在给它接上数据线充电。 我有些心虚,不过沈立白没有说我,他把昨晚准备好的衣服放到我手边。 我脱了睡衣刚想穿衣服,头却突然痛起来,我捂着头倒回床上,沈立白抱起我让我枕在他腿上,然后给我按了会儿头部xue位,道:“好些了吗?” 我说:“其实半夜的时候我是被吓醒的,我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,有很多人,我也站在其中,周围很黑,我忘了他们在说什么。” 沈立白没有跟我在梦的问题上纠缠,他道:“先换衣服吧。” 沈立白不喜欢请保姆,只有一个阿姨会固定每隔几天来做清洁,她每次来跟我打声招呼就去做事了,做完又走了,我现在不像刚出院那会儿经常睡上一天,大部分时间我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发呆,实在很闷。 我找到机会向沈立白提起这件事,他问我有什么想做的。 我说:“我想养条狗。” “养狗?”沈立白不赞同这个提议,“养狗很麻烦,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养了。” 我坚持道:“可是你不在家,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,养小型犬不会很麻烦的,好不好?” 我诚挚地看着他。 沈立白:“……” 过了两天,沈立白抱回来了一只黑黄的狗崽,胎毛还没换完,是李舍扬家的田园犬生的,还不到三个月。 李舍扬还送了一包羊奶粉,一包幼犬粮,一个狗窝以及若干幼犬用品。 我摸着软乎乎的小狗崽,问道:“要不要给它喂点奶?” 沈立白说:“下午李舍扬喂过,晚点睡觉前再喂一次。” “你说我们给它起什么名字比较好?”我想了半天,说道,“要不就叫小黄,等它以后大了再改名叫大黄,怎么样?” “你喜欢就好。”沈立白说,“对了,妈今天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,我说你恢复得不错,她让我们明天回大院吃顿饭。” 自我出院以来,除了沈立白的mama来看过我一次以外,便再也没有其他人来探望我,我问道:“为什么我的爸妈从不来看我?” 沈立白说:“他们早年不在了,改日我再带你回老家去看看他们。” 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。 我坐在沈家客厅看电视,腿上摆着一个果盘,沈立白和他mama在厨房忙碌。 我听见他mama提到了我,沈立白的声音有些低,水龙头冲洗东西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说话声。 我吃了几块苹果,玄关传来可视电话铃声,保姆去开门,我以为是沈立白的爸爸回来了,结果进门的是一个跟沈立白年纪差不多的男人。 他一进门就跟我撞对眼,他朝我远远打了个招呼,接着他走到厨房和沈立白和他mama说话,我知道他是熟客,没一会儿他又从厨房出来,客厅只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,他很自然地我在身边坐下。 “致和哥。”男人客气道,“好久不见。” 我并不认识他,问道:“你是?” 男人道:“我叫于舒礼,是和立白哥从小玩到大的朋友。”
上一章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