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DV/新V】补魔是另外的价格 (第2/3页)

住这个时机，告知对方自己的化名，一口气把委托的内容半遮半掩地倒了出来。做完这一切，他就像等待审判那样放弃了思考，握紧手杖，藏在刘海后面的绿眼睛偷偷关注着但丁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个恶魔很危险，却又不告诉我它有什么特征，你从哪里得到的信息。你不觉得，你这委托更像一个无聊的恶作剧吗？”但丁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，从他那把座椅上站起身来，走到原本接待委托人的沙发上坐下，翘起一条腿，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对待V，看起来是准备把他打发走了。

    “V酱，他是不准备帮忙了吗，这下可完了！”格里芬嘎嘎叫道，在但丁看不到的地方，鸟形纹身的线条不安地扭动着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告诉你，这个恶魔代表了你战斗的理由，其他的，事关我的人身安全，恕我不能告知。”虽然面前这个半魔和他最近一次记忆中的形象大不相同，但V不知为何仍然相信，但丁这些年并没有变过，只要事关维吉尔，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家伙有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那家伙没有名字，他不配承袭维吉尔的名号，V也不行，但他不想就这样默默死去。于是，抱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，V咬着唇，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。

    几乎是那个名字出口的瞬间，事务所本来残存的轻松气氛也荡然无存。如果V没失去恶魔血脉，这时候他的本能一定发出了最危险的警告。但丁依然冷漠地靠在沙发上，头微微低着，双眼却已经化成了半魔人形态。

    “我听过的谎言够多了，但你就算编故事也得挑个合适的名字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办V，我们都要死在这了啊——”除了梦魇，两只魔宠都克制不了恐惧地颤抖起来，只要但丁发难，他们就会在同时现出真身带着V逃跑。

    “别紧张，不会有事的。”V安抚着魔宠，看到但丁如此过激的反应，反而让他确认了他对维吉尔在意的程度。如果是为了阻止维吉尔的错误，他一定会出手干预，只是，他这一次会怎么选，他会再一次杀死他吗？V清楚自己没有选择，他只能期望但丁在乎，但又没有在乎到想要亲手打败他的程度，这样，他也许来得及在消失前强迫另一半和自己融合。

    “在这一件事上，我没有必要扯谎。因为我知道只有你会去，也只有你有能力对付他。”V迎上对方的目光，握紧了手杖。

    但丁收起自己的恶魔气息，也停止了对委托人的试探。他确认了这家伙的的确确是个人类，只有身上的纹身透露出一点魔力，很像是斯巴达血统的气息。而当他一看清V的容貌，就知道莫里森说他会感兴趣是什么意思，上一个他这么说的人还是崔西——V，这位委托人，眉眼竟然像极了他母亲伊娃……但丁很快把头脑里某个荒谬的想法赶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以前也询问过崔西，是否还会有像她一样的人造恶魔找上门来，崔西的回答是不会，就算有，但丁也能闻出来恶魔的气息。这个家伙是纯粹的人类，却有高级恶魔的魔纹……出于对维吉尔性格的了解，但丁不认为他会和某个人类缔结契约，也不大可能陷入爱河，但，他忍不住联想到在福图纳见过的那个孩子，尼禄，他身上无可置疑流着斯巴达之血，阎魔刀也亲近他，但丁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会是维吉尔的孩子，而现在，又多了一个V。

    又一个孩子？维吉尔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的？但丁愤怒地想，勉强压制心中的怒火，准备问出更多的细节：“他现在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，”V的话让但丁露出一个冷笑，这一般代表着他准备赶人了，可对方无视了他的表情，自顾自说着，“但不用太久，他就会在红墓的某处打开魔界通道，到那时有眼睛的生物都能知道他在哪。”

    哥特青年背过身去，走到事务所的窗前站定，手杖被他像武器一样握在手中。不知为何，但丁总觉得他持杖的姿势有些熟悉，但他能肯定从前绝没有见过这个人。

    疑似斯巴达家成员的神秘人，还了解维吉尔的事情。但丁决心解开这个人身上的谜团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，V和他哥哥的关系一定很密切。

    于是沸腾的怒火渐渐平息，他冷静下来，又换上了日常应付他人那种放荡不羁的面具，试探着问道：“那么，在这段等待时间里，你有什么安排吗？”

    V懒散地站着，微微偏过头：“我会找个地方打发时间，等他出现了再来这里和你会合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没有时间，没有地点，也没有目标的具体信息，现在还将有一位行踪不定的委托人。你知道吗，如果不是预先付款，这样的委托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，”但丁说着，站起身，像只虎视眈眈的鬣狗一样走到V的身侧，“而且，莫里森说他的情报网根本查不到“V”这个人。你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，却对我和维吉尔那么了解。”

    青年立即做出防备的姿态，抱紧怀里的书，侧过头以刘海阻断但丁的视线：“……我现在还不能将实情告诉你。但……如果你拒绝参与的话，我也只能自认倒霉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才说过这份委托事关你的人身安全，现在却又一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样子，你这样倒是更可疑了呢。”

    V下意识拉开与但丁之间的距离，对方身上的压迫感太强，再这么下去他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恐慌地发起抖来：“那只是因为……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，衣食住行，亲人朋友，总不会没有你在乎的东西吧？我看你也就二十出头，至于这么悲观么？”但丁故作轻松地说道，却见对方的身体猛地一颤，脸上一闪而过痛苦的神色。

    啊，糟糕了，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。但丁有些心虚：“呃，无意冒犯，但我想知道这一切是维吉尔造成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脱不了干系，但我想我也没有资格诘难他，”V按捺住自己沉重的心情，斟酌着继续编造，“谁让我没有能够阻止他的力量呢？”

    又是“力量”，为什么和维吉尔有关的事总是少不了这玩意？但丁轻拍了一下青年的肩头，手指悄悄擦过一些黑色的线条：“可力量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所以我来找你了。如果可能的话，我希望你在阻止他犯错之后，可以为我们创造一个谈话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没问题，我正好也有这个想法，”但丁收回手，结束了隐蔽的魔力鉴别。果然，那些魔纹里蕴含着和维吉尔极其相似的魔力。他面上不显，随意地说道，“看来维吉欠了很多人一个解释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，我只想尽我所能纠正他的思想，毕竟对他来说，这世上还有值得在意的东西。”V道。

    但丁轻哼一声表示赞同，又道：“说起来，我倒是一直有个疑问，你是他的什么人？我感觉到你恨他，可你也希望他改过自新……他……该不会是你的父亲吧？”

    V听了这话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一句“白痴”差点脱口而出，而格里芬已经在他脑海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虽然是演戏，可要他承认他是自己的孩子，这怎么可能！

    “你误会了，”他咬着牙说，“我只是一个无辜卷入的陌生人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抱歉。”但丁很没诚意地摆了摆手，大脑某处却难得兴奋起来。不是维吉尔的孩子，他闻起来也像刚出生的婴儿，没有长年混迹人类社会腌制出来的味道。除此之外，但丁还知道他几小时前吃过快餐，搭乘过电车，去过某个满是尘土的地方。

    莫里森还提到过这个人看起来像与社会脱轨了十几年，可他表面的年纪也就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