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DV/新V】补魔是另外的价格 (第3/3页)

么大……除非，那只是一层伪装。

    ……在杀死黑骑士，捡到项链之前，他也没有想过那会是维吉尔。

    这次会是相同的情节吗？如果真是那样，维吉尔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认？

    但丁一边思考着，一边悄悄寻找着能够拆穿青年的破绽。对方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，警惕地抱紧了怀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一举动却让但丁注意起青年那本书来。它看上去有些年头了，书页泛黄发毛，原本精致的硬壳封面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，在众多装饰花纹中镶嵌着一个快要褪色了的“V”字。

    他鬼使神差去抢夺那本书，一段童年的回忆也在此刻苏醒。

    “维吉，陪我玩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现在不想玩。”维吉尔前几天出门了一趟，回来的时候带回一本精美的书。自那以后，他每天一有空就会躲到无人打扰的地方去读书，完全不理会但丁想要一起玩的提议。

    但丁也不是没想过陪哥哥一起看书打发时间，可他对书完全提不起兴趣，常常专注不了几分钟就像椅子上有刺一样想要跑出去玩。要么就靠在哥哥肩上偷看，让哥哥读给自己听，最后眼皮昏沉，醒来的时候收到维吉尔无可奈何的叹息。

    如果他只是这种程度的烦人，维吉尔尚且可以忍受，但他弟弟明显是个得寸进尺的，一次次挑战哥哥忍耐的底线。维吉尔和幼稚的弟弟为此争吵了许多次，甚至爆发了肢体冲突，但每一次，都是他主动或被迫地因为“长子之名”原谅但丁。

    终于有一天，但丁又一次偷走维吉尔那本宝贝书，并在封底偷偷用小刀刻上了自己的名字。哥哥回家发现后，忍无可忍，毫不留情揍了弟弟一顿，接着甩开mama劝架的手，带着那本书冲出了家门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恶魔猎人不等青年反抗，夺过书对着吊灯查看封底，果然看到平滑的表面纹着一串丑陋的刻痕。

    DANTE

    “维吉尔……”但丁喃喃道，而V的脸色已然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？哥哥？”但丁将V逼入墙角，迫使对方直视他的双眼。

    那双藏在发帘后和伊娃相似的绿眸已然成了融化的玻璃，闪动着羞愤和恐惧。青年像挨了一巴掌那样，头晕目眩，耳鸣不已。他的唇瓣抖得厉害，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：“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我不是他，真正的维吉尔才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不堪；可我的确是因他而生，又继承了他的记忆和噩梦，V木然地想。两只有自我意识的魔宠在脑海中呼唤他，想要给他一些安慰，可它们的声音全部变成了杂乱的噪音，他只得切断与它们的联系。

    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，他想着，闭上眼，做好了迎接但丁怒火的准备。

    然而他预想的伤害并没有到来，但丁只是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，然后蹲下身，关切地握着他的一只手：“维吉……V，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，我们可以等到……”恶魔猎人抚摸着他枯瘦的手指，“……你解决了你的麻烦以后再谈。这次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，但是答应我，如果你要走，至少告诉我一声好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恳求，V听着，感觉自己的人类心脏也在微微刺痛，不自觉想要依赖自己的兄弟。如果是完整的他在这，一定会抓住时机狠狠嘲讽但丁一番，可现在的他完全做不到。他在思索，他和但丁长久以来的争斗真的有必要吗，他们是否都背离了初心呢？

    “我被自己的本源抛弃了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许久，V才从思绪中回过神，手指轻轻扣住了但丁的。他转过头注视着弟弟沧桑的脸，在即将坦诚时又改变了心意，决定将经历中自己狼狈的那部分一语带过。

    明明是十几年的别离，V的叙述却短得可以，因为他对成为黑骑士以后的时光根本没有记忆，于是便用噩梦一词简单地把这段日子带了过去。到最后，但丁能听到的只剩下只言片语，他知道同情是维吉尔和V最不屑的东西，所以并没有说出什么惹怒哥哥的话来，但还是忍不住抓紧了那只瘦削的手掌，默默把讨伐魔帝的计划加入了日程。

    但丁注视这个由维吉尔分裂出来的人类，看着这个既是他又不是他的家伙浑身弱点地待在他面前，竟然感到有几分好笑。他们的本质还是一样的，口是心非，极度自尊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，但失去了恶魔力量和阎魔刀的V，和原身相比则显得有些多愁善感了，但他好就好在不那么极端，愿意坐下来听但丁解释而不是一言不合就拿武器捅穿对方的胸口。

    V的确如他自己所说，只存在了两天左右。拜维吉尔所赐，他对人类生活的经验为零，但丁发觉他脸色苍白，精神恍惚，还以为是分离的副作用，结果对方解释了半天，他才搞清楚，原来V只是饿了，还过度透支了自己的魔力。

    但丁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，一边拿起电话听筒，道：“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。”发现没有声音他才想起为了躲避帕蒂电话线已经切断了，“呃……要不然你在这等等，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？”

    V点头，示意他随便。其实他这会儿更加需要的是魔力的补充，不过他死也不会向但丁要求进行那个仪式的。

    “V酱啊，其实喝一点他的血也可以快速缓解症状哦，我们问他要一点吧，他肯定会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V果断拒绝。

    格里芬显然没有想过他会拒绝：“什么？为什么不，一点点就好了，他又不会死……慢着，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？依靠自己弟弟什么的……V，你要是真的这样想我可是会笑你一辈子的哦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暂时的魔力透支，足够我们撑到那个时候。实在不行就吃几块恶魔rou，没必要非得向但丁乞求吧？”属于维吉尔那部分自尊心作祟，V对自己脆弱的一面感到愤怒，他可是长子，本应继承父亲之名，完成父亲未尽的事业。可到头来，他费尽心思，尝遍苦楚，却哪里都比不上但丁，现在还沦落到向他讨要魔力的境地。

    V痛苦而纠结地咬了下唇，残存的维吉尔的意志催促他赶紧离开此地，但人性的一面却在诱惑他留下来。连魔宠们也认为，留在此地修整对他们有好处。他自己也倾向后一种选择，可维吉尔冰冷嘲讽的声音却一直耳边萦绕，用V听过最恶毒的词语羞辱他。在分离的那一刻，情理上，他不再是“维吉尔”，那么，“V”，要听从自己的心声吗？

    这一切都被但丁看在眼里，他深知哥哥别扭的性格，或许正是因为坐在这里的是V，他才有勇气靠近他，趁他没反应过来，单手搂住他瘦削的脖颈，飞快地在那双唇间留下了一个蕴含魔力的吻。

    V没有推开他，或许是没法反抗，总之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但丁已经一手一只掐住了暗影和格里芬的脖子，多嘴的禽类一边迸发着电火花，一边骂着对方无耻下流之类的词语；大猫则四爪并用，拿但丁那件破旧的夹克做猫抓板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这么做？这个行为包含怎样的暗示？V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，最终只是简单停留在但丁吻了他这个事实中。

    “只是魔力传输的一种方式，很方便对吧？也不需要你喝我的血什么的……”但丁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语言苍白，事实上，他完全是被V那副脆弱的表情迷了心窍，完全没经过大脑便做出了这样的行为。他没明说，但V肯定也知道，一般恶魔采用身体接触的方法传输魔力，如果亲吻了对方，接下来一定少不了补魔的环节。

    “嘎——V酱，我收回刚才的话，我们应该直接杀了他吃rou——”